我是在燕山深处一处隐秘的洞窟里遇见甲师的。
那是个大雪封山的清晨,我循着铁锈与皮革混杂的气息,踩着齐膝的积雪,来到这座刻着\"金戈铁马\"篆文的石窟前。推开沉重的青铜门,洞内火光摇曳中,一位独臂老者正在捶打一副鱼鳞甲的甲片。炉火映在青铜甲上,折射出诡异的光斑,将洞壁照得如同古战场般血影幢幢。
递来的皮甲触手温润如肤,甲片却重若千钧,我刚系上束带,就觉浑身热血奔涌,耳边竟响起战马嘶鸣。
就这样,我开始了在甲窟的学艺。他就教我辨识\"甲魂\"的奥秘:
锻甲时刻最为玄妙。现代汽锤,而是用古法\"冷锻\"。他的独臂会随着甲鸣变化,每锤落点都暗合奇门遁甲。
惊蛰那日,甲师带我去了趟长平战场。冢间收集一种特殊的\"战霜\",即青铜兵器氧化后的粉末。他说这是四十万赵卒的怨气结晶,掺在淬火液里能让甲胄通灵。
现在我的武库珍藏着甲师赠的几件甲宝:
上周朋友怯懦不决,我请他试穿甲师的星芒甲。三日后他竟报名从军,说梦中总闻战鼓催征。我告诉他,这就是古甲的神奇——在一铜一铁间唤醒热血豪胆。
临别时,甲师送我片未锻的护心镜,形如满月。
如今每当我擦拭甲胄,总会想起甲师在炉前专注锻打的模样。也许,这就是甲道的真谛——在一锤一炼间铸就不屈脊梁,在铁衣铿锵里听得华夏龙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