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被打得仰面翻倒,撞到旁边的茶几上,彻底昏死过去。
傅赢舟快步上前,单膝跪在沙发边,动作急切又带着小心翼翼。
当他看到她手腕上被粗绳勒出红痕,还有她脸上交织的泪水,潮红和绝望时,呼吸一滞。
【他们怎么敢!】
愤怒油然而生。
沉挽听见熟悉的声音,扭着身体动了动,注意力却怎么也无法集中。
可她身体难受得很,只是动一下都象是惹了一把火,难以忍受。
只能无疑是呢喃那个熟悉的名字:“傅……赢舟……”
“挽挽,我在。”他的声音哑得厉害,带着颤斗和后怕。
傅赢舟迅速解开束缚她得东西,指腹轻揉摩挲那圈红痕,然后将她打横抱起,紧紧搂在怀里。
她的身体滚烫,还在微微发抖,像受尽惊吓的小兽。
傅赢舟心疼不已。
【对不起,挽挽……是我没有保护好你。】
沉挽现在哪里有意识回应,在他抱她的那一刻,只觉得甘露骤降,化解了她身体的燥热。
无意识扭动身体,试图得到更多。
自制力高超如傅赢舟,在她这样扭动下,没吃药也涌起一股燥热。
“别乱动。”
傅赢舟没吃过猪肉,还是见过猪跑的。
更何况之前学习过的大量有关的理论知识,怎么会不知道沉挽现在是什么情况。
她被人下药了。
沉挽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颈窝,泪水更是决堤,哽咽着:
“我好难受……她们……不要……不要过来……”
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”
傅赢舟收紧了手臂,将她更深拥入怀里,仿佛要把她揉进血肉中。
他低下头,薄唇贴着她发烫的耳廓,斩钉截铁,有令人安心。
“别怕,我在这里。一切有我。”
【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!】
沉挽却更不安往他怀里缩,额角冒出汗水。
傅赢舟抱着她,站起身,目光冰冷扫过地上昏死的男人,大步流星往外走。
外面,周强和保镖已经在等侯。
“傅总!”
傅赢舟脚步没有停,下达着命令。
“里面的人,处理干净。”
“今晚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,一个不漏,给我查。”
“封锁消息,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不该有的流言。”
“是!”周强神色一凛,知道那些人踢到铁板了,立刻弓腰应下。
傅赢舟抱着沉挽,朝酒店顶层的专属套房走去。
电梯里,怀中的女人越发不安分。
药效彻底发作,沉挽无意识蹭着他的胸膛,细碎的呜咽像猫爪子一样挠他心。
呼吸滚烫落在颈侧,香甜又危险。
现在的沉挽哪里有意识,只知道这样能让自己舒服,行为大胆。
“热……好难受……”
沉挽双眼迷离,脸颊泛红,原本清冷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,瞧得人心软。
只剩下那本能的须求。
要是换做清醒的沉挽,她是万万不会做出这些举动的。
就算是之前骗傅赢舟,她也是自我打气许久,才敢迈出那一步。
可现在,她抬起纤细的手指扯着他的衬衫领口,指尖划过他的肌肤,激起一阵阵战栗。
【真是……惹火的小妖精……】
傅赢舟喉结滚动,下颌线绷得极紧。
他深吸一口气,试图把生起的火压下去,却又将她往上托了托。
让沉挽更贴着他,同时用西装外套将她裹得严实,试图隔绝她不自知的诱惑。
【再忍忍,马上就到。】
终于抵达套房,傅赢舟抱着沉挽快步走进卧室,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。
他刚想拿起手机联系医生,沉挽却仿佛失去了安全感,猛地抓住他的手腕。
“别走……”
她的眼中带着泪水,是罕见的依赖。
【也就只有这种时候,你才会依赖我。】
傅赢舟苦笑一声,顺势在床边坐下,反握住她颤斗的手,轻声安抚:
“我不走,就在这里陪你。”
这种口头上的安抚,并不能让沉挽得以缓解。
她扯着早已凌乱的领口,露出精致的锁骨,嘴里不停呢喃着“热”。
【得尽快帮她缓解药性。】
傅赢舟起身走进卧室,用冷水浸湿毛巾,回到床边,小心翼翼敷在她额头上。
冰凉的触感让沉挽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。
她本能抓住他拿毛巾的手,将脸颊贴在他手背上蹭着,寻求更多慰借。
“帮帮我……”
沉挽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,只是遵循本能仰起头,眼神迷离看他。
红唇轻启,吐气如兰。
这三个字,瞬间击溃了傅赢舟引以为傲的自制力。
傅赢舟看着她,眼神里翻涌着压抑许久的欲望与爱意。
他俯下身,两人呼吸交融。
“挽挽。”
这是他最后的挣扎和确认,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“傅赢……”她只是无意识呢喃,那个帮过自己不止一次次的男人。
话还没等她说完,傅赢舟瞳孔皱缩,不再尤豫,低头,精准噙住那渴望已久的柔软。、
【原谅我的自私……】
【哪怕等你醒来会后悔,我也不后悔这片刻。】
这个吻,初始带着温柔,但很快便在沉挽生涩而热烈的回应下,深入而缠绵。
他贪婪地汲取她的甜蜜,一手扣住她的后颈,另一只手跟她十指相扣。
【不行,我不能趁人之危。】
【挽挽好不容易卸下心房,只怕这次醒来,她会恨我。】
意乱情迷间,他动作猛地停下来,睁眼看着被亲得迷离的沉挽。
【我不能趁人之危。】
他再次警告自己。
他狠心捂住沉挽那双勾人的眼,拿起手机,拨打了医生的电话。
高级酒店配备了医生,不到五分钟,医生就赶来了。
直到医生给沉挽打了药剂,她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,呼吸平稳,陷入沉睡。
傅赢舟仔细给她掖好被子,凝视片刻她的睡颜。
【这样也好。】
【我要的,从来都是她心甘情愿。】
他轻轻带上卧室的门,走到客厅,周强已经等在那。
“傅总。”
周强低声汇报,“都查清楚了,是老夫人做的。”
“那个男人是专门找来的混混,设备也已经收缴。”
傅赢舟站在落地窗前,俯瞰着城市的夜景,眼神冰冷。
“何清蓉……”
他低念这个名字,没有半分对母亲的温情。
或者说,那仅有的温情,在此刻也烟消云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