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归元宗！
龙象武圣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。
“前辈您此言当真？”
归元子瞥了他一眼，没好气地说道。
“老夫一把年纪，跟你开这种玩笑？”
“能合作，就拿出诚意来。”
这话说得半点不客气。
但龙象武圣听在耳朵里，却比任何客套话都受用。
他知道，这事儿，成了！
“能！绝对能！”
龙象武圣把胸脯拍得砰砰响。
“我回去就立刻召开最高级别的会议！”
“谁敢说半个不字，我第一个拧下他的脑袋！”
“所有资源，所有权限，全部对您开放！我们天玄武大，绝不干涉！”
他生怕归元子反悔，当场就立下了军令状。
那副急切的模样，让一旁的陈凡都有些看不下去了。
好歹也是个武圣，联邦顶尖的强者，怎么搞得跟个上门推销的业务员一样。
“行了。”
“具体章程，等你们拟好了再来谈。”
龙象武圣却半点没有被怠慢的感觉，反而一脸喜色。
他对着归元子又是深深一躬。
“那晚辈就不打扰前辈清修了。”
说完，他又转向陈凡，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。
“陈凡小友，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，还请多多关照啊。”
陈凡扯了扯嘴角。
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。
他陪着龙象武圣走出了老宅。
直到走出幽深的小巷，站在了灯火通明的大街上，龙象武圣才停下脚步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座隐于黑暗中的老宅，眼中的狂喜再也掩饰不住。
但他没有立刻撕裂空间离开。
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，迈开步子，像个普通人一样，一步步汇入了车水马龙的街道。
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尽头，陈凡才收回目光。
这家伙，把姿态做到了极致。
陈凡转身返回老宅。
院子里，归元子正负手而立，仰头看着夜空中的那轮残月。
他的背影，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萧索，也有些孤寂。
陈凡走过去，站在他身后，没有说话。
师徒二人，一站一立，沉默在清冷的月光下。
过了许久，还是陈凡先憋不住了。
“师父。”
他往前凑了凑，搓着手，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。
“咱们什么时候去天玄武大啊？”
陈凡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神采。
他现在正需要先天灵粹嗷嗷待哺呢！
归元子缓缓转过身，夜风吹动他灰白的头发。
他看着自己这个徒弟，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，浑浊的眼底透出一抹复杂的笑意。
“急什么。”
“老夫要先回一趟宗门。”
陈凡脸上的兴奋表情僵住了。
“啊？”
“回宗门？那学校那边”
归元子摆了摆手，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把整个归元宗都搬过去，跟天玄武大合作，这是天大的事情。”
他的语气很平淡。
“总得回去跟门里通个气，把章程定下来。”
陈凡挠了挠头，也对，是他想得简单了。
归元子看着他，继续说道。
“你和长风先过去。”
“有他看着你，我放心。”
“到了那边，实验室你先用起来，熟悉一下设备和人员，把前期工作准备好。”
“等我处理完宗门的事，就过去。”
听到能先进实验室，陈凡的眼睛又亮了起来。
“好嘞！”
他一个立正，拍着胸脯保证。
“师父您就瞧好吧！”
“保证把摊子给您铺得明明白白的！”
青城，高铁站。
这里已经彻底变成了人的海洋。
“凡神！凡神！永远的状元！”
“青城之光！yyds！”
巨型光幕上，正循环播放着陈凡对战秦战的录像。
车站外，更是夸张。
原本冷清的街道，此刻被挤得水泄不通。
各种小摊小贩扯着嗓子叫卖。
“状元同款战术手套！戴上你也能逆伐七阶！”
“凡神亲笔签名照！限量一百张，先到先得！”
一个烤鱿鱼的大叔，直接在招牌上挂了个陈凡的头像，旁边写着一行大字。
“吃了冠军鱿鱼，你也是高考第一！”
顾长风跟在陈凡身后，整个人都看傻了。
他那张不谙世事的脸上，写满了大大的问号。
他扯了扯陈凡的衣角，压低了声音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惶恐。
“师弟。”
“这些人为何都如此疯狂？”
“还有，你看那人身上穿的衣服，竟将你的样貌印了上去。”
顾长风指着一个穿着印有陈凡头像t恤的少年，眉头紧锁，似乎随时准备上去理论一番，维护师弟的尊严。
陈凡拉低了帽檐，无奈地解释道。
“师兄，这叫应援，一种表达支持的方式。”
顾长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，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古怪。
他看着那些高举着“陈凡我爱你”灯牌的年轻女孩，又看了看自己这位俊朗不凡的师弟，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他郑重其事地拍了拍陈凡的肩膀。
“师弟，你放心。”
“此去天玄武大，我一定护你周全，不让这些这些热情的女施主们近了你的身。”
陈凡：“”
他觉得跟师兄解释清楚这件事，可能比打一个七阶武者还累。
幸好。
龙象武圣早就安排好了一切。
两人没有走普通通道，而是通过贵宾专属电梯，直接进入了一节不对外开放的豪华车厢。
随着车门关闭，外界的喧嚣被彻底隔绝。
列车缓缓启动，然后猛地加速。
窗外的城市景象飞速倒退，化作模糊的线条。
顾长风第一次乘坐这种“铁疙瘩”，整个人都贴在了窗户上。
“好快！”
他感受着那平稳却迅猛的速度，眼中充满了新奇。
“师弟，此物无需灵气驱动，便能日行万里，凡人的智慧，当真不可小觑。”
他回头看向陈凡，一脸认真地请教。
“不知此等造物，可有典籍记载其炼制之法？待我学会，日后回宗门，也能为师兄弟们造一个，方便下山采买。”
陈凡靠在柔软的座椅上，翘着二郎腿。
“师兄，这个你学不会。”
“想坐的话，以后我给你买一个。”
“那怎么行！”顾长风立刻摆手，一脸正色，
“君子不食嗟来之食，此等贵重之物，岂能让师弟破费。我当自食其力，勤学苦练，争取早日掌握这‘造车’之术！”
陈凡决定放弃沟通。
他闭上眼睛，脑子里全是关于“灵粹聚变仪”和“先天灵粹”的事情。
这才是他此行的唯一目的。
什么高考状元，什么年轻一代领军人物，都是虚名。
只有握在手里的实力，才是真实的。
列车在高速轨道上平稳行驶。
数小时后，速度缓缓降了下来。
一道温和的电子提示音在车厢内响起。
“尊敬的旅客，天玄城站即将到达。”
陈凡睁开眼，站起身。
顾长风也学着他的样子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，表情变得有些严肃。
“师弟，此去天玄武大，乃联邦第一学府，藏龙卧虎。”
“你我二人，当谨言慎行，莫要给师父他老人家丢脸。”
“放心吧师兄。”
陈凡活动了一下手腕，
“我们是去学习的，不是去打架的。”
“只要没人惹我。”
他补充了一句。
车门开启。
一股与青城截然不同的气息，扑面而来。
如果说青城因为陈凡的缘故，变得喧嚣而狂热。
那么天玄城，则是一种沉淀了千百年的厚重与威严。
空气中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能量波动。
两人走出车站，抬头远眺。
一座巍峨的学府轮廓，占据了整个城市的中心。
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，也能感受到那股磅礴的气势。
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，早已等候在出口。
司机是一位气息沉稳的中年人，他看到陈凡二人，立刻下车，恭敬地拉开了车门。
“陈凡先生，顾长风先生，龙象校长派我来接二位。”
轿车无声地滑行在宽阔的街道上，最终停在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巨大门楼前。
那门楼高逾百米，由不知名的巨石堆砌而成。
两尊狰狞的上古异兽雕像，分立左右，栩栩如生，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。
门楼之上，龙飞凤舞地刻着四个大字。
天玄武大。
每一个笔画，都透着一股镇压一切的恐怖威势。
顾长风下了车，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他仰着头，呆呆地看着那座门楼，嘴巴微微张开。
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本就一尘不染的衣袍，挺直了背脊。
过了许久。
他才艰难地转过头，看着已经迈步向前的陈凡，用一种近乎梦呓的语气，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师弟，此地气派非凡。”
“我们我们进去后，要先行拜见山门吗？”